挪威学校陷入困境

右翼提出了对复杂问题的简单解决方案,例如更多的测试、专门的欺凌班级和课堂上的更多纪律。左翼则处于相反的困境中,因为过于注重考虑复杂性,而不是提出具体措施。要拥有一所好的公立学校并非易事。可以设想按照进步党在其纲领中提议的那样废除统一制学校。但是,当我们作为社会选择向所有人提供学校时,其设计必然成为一种价值选择。

左翼
在左翼,统一学校的理念一直占据重要位置,公立学校的理想是学校应该面向所有人,让所有人都有同样的受教育机会,并消除差异。学生的成长潜力得到了推动,在很多方面,学校应该为学生服务。除了少数例外,左翼不希望私人资本介入这个领域。右翼
保守派希望学校能够传承挪威文化遗产。一所优先知识的学校。

除了极端情况,他们希望拥有公立学校,但市场思维可以作为提升每所学校的驱动力,不论是通过私立学校来对公立学校施加竞争,还是通过自由选择学校实现这一目标。这种理解促进了个人的重要性。学校作为企业
今天的学校不代表任何一方。它代表了对学校的经济解释。在《恐惧与学校:理解进步教育的困扰历史》一书中,罗纳德·W·埃文斯描绘了美国学校的政治角力。

思想史学家埃斯彭·沙宁认为,除了宗教狂热和种族问题外,美国和挪威的学校政策发展有很多相似之处。通过观察1990年代至今美国和挪威发生的事情,可以发现最大的相似之处,即把学校理解为一家普通企业。尤其是在2001年所谓的PISA震惊之后,目标和结果管理在挪威学校系统中确立了根基。学生表现不佳,克里斯汀·克莱梅特声称测试结果令人失望,就像从冬奥会归来没有拿到一枚奖牌一样。

十字路口
挪威学校如今处于十字路口,若关注学校质量,这一点非常重要。学校不能再作为政治争斗中的一枚棋子,政治意识形态不应左右学校的存在。学校必须在政党政治上保持中立。只有通过广泛的跨党派一致,学校才能实现这一点。而且,这种跨党派一致必须长期持续。制定学校的价值平台时,应听取教师的意见。面临的威胁是什么?同样重要的是,理解让公共学校走向衰落的后果是什么。学校是我们最后的公共场所。

不再有所有人都看的同一电视频道。不再有所有人都参加的军乐队,或是同一个体育俱乐部。但所有人都上学校。我相信,如果放弃公立学校,挪威社会将失去重要的价值观。如民主理解、人类尊严,以及学校作为多样性交流场所的意义。要认同他人,我们需要一个所有人都能聚集的地方。偏见不能在各自的孤立状态中得到克服。个人与集体
当然,可以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看待学校。可以辩解说学校首先是一个让个人尽可能变得更好的地方。

也就是说,集体是为个人服务的,而不是个人为集体服务。我认为,如果让个人具有更大的价值而不是集体,社会在长远来看是输家。失去重要的集体价值对社会来说是一种损失,而看看支离破碎的美国社会,就是社会解体的极端例子。质量与竞争
在市场视角下不可能经营好公立学校。私立学校和自由选择学校是对公立学校质量的威胁。学校不能被理解为任何一家公司,竞争不能推动学校质量的提升。

这样下去,就会变成安德烈亚斯·奥特森所说的“文凭工厂”。对成为拥有最好平均成绩的学校的热情,使成绩只会上升。而在学习条件最差的情况下,即疫情期间,达到历史上最高的平均成绩,这是市场和学校不相容的重要提醒。当教育机构报告创纪录的高平均分和创纪录的低知识水平时,这种印象得到了证实。此外,学校的资源也被耗尽。所以,在拯救学校之前,必须选择你想拯救哪种学校。